慢性死亡
【曜澜】系统
*短打，真的很短
*主要角色死亡注意，疯批，仿生，替身
“爱上你，追逐你，成为你。”
自东方曜死后，澜变得更加沉默寡言。拿到和东方曜一样的学历之后，就一头扎进实验室里，开始了他没日没夜的工作和研究。
“可是…计算机真的很浪漫诶！就像本天才一样，不是吗？”
他们又一次背着老师触犯宵禁跑到了天台上看星星。澜终是有些动容地扭头看他，身边的青年笑容很灿烂，加之他那双鎏金色的眼睛更是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。东方曜伸长手臂，直指着天上数不尽的繁星：
“看啊，繁星个体虽然渺小，但有了它们如此庞大的数量，整个夜空也就变得不再黑暗，浪漫非凡！就和代码一样，一个一个打进去，完整的程序也很浪漫！”
就像我追求你追求了这么久还是把你这块亘古不化的冰山融化了。东方曜在心里缓缓说道，内心充斥着感慨和庆幸。
“……嗯。”
澜真的非常后悔当时只和他说了这一个字。但凡，但凡再多说两个字，现在也不会这样后悔…
他攥紧了手里正在播放着那晚自己偷偷录下声音的手机，泪水再次毫无征兆地盈满眼眶。
三年前刚和东方曜谈恋爱的时候，为了和东方曜有更多话题，他选择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瞒着东方曜悄悄学计算机，也就是东方曜的专业——澜自学的效率依然很快，不过两年就达到了差不多能与东方曜靠老师学习两年的程度。也也许是因为他天赋异禀，或者说是东方曜在日常里对他的耳濡目染。
不过当噩耗传来的那一天，一向冷静自持的澜终于崩溃了。
大脑像是被巨石碾得粉碎，在那一瞬间澜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，手上正做着实验的手一抖，试管掉到地上摔得七零八落。踉跄两步，手套都没来得及脱，就抓住来报信的同学的衣领子：
“再、说一遍。”
同学也是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，被吓得半死，结结巴巴地回道：
“是…是别人让我来说的，东方学长他、他所在的高铁所经的路上有一段铁轨坏了，高铁没有停的下来……”
后面的事情不言而喻，高铁侧翻，不可能有人幸存。澜后退两步，手指纠缠着耳边的鬓发，连续喃喃着“不可能”。长时间的高强度研究让他的神经紧绷成一条线，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本就在最脆弱、最没有防备的心里防线彻彻底底地崩塌了。这个消息于他而言，好比是世界毁灭一般——不，相比起这个，爱人死亡的消息会更让他感到世界虚无缥缈，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和意义。
——因为他本就冰冷，生性寒凉。
浑浑噩噩地回到宿舍，路上走过的人们都向他投来同情的眼神。澜在魔都大学也算出名，连跳两级上来还每次考试稳坐级一的冰山男神——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。
“老师，我…可以考博了。”
澜打通夏侯惇的电话，努力平复着自己心情的同时尽量平静地说出这一句话。但他也确实拥有这个能力，之前不过是求稳罢了。
他想要成为东方曜。再造一个东方曜。尽管他明白，再完美的人偶也终究是人偶，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熠熠生辉、闪闪发光的星星青年。
科技足够发达，仿生人的研究也正在进行时。澜这个疯狂的想法在他自己身上得到了实践。
“终于愿意考了？我给你报个名，下个季度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解决了自己专业的事，他选择继续进修东方曜的专业。还在和他谈恋爱的时候东方曜就经常说自己要造好多好多个澜，澜还红了耳朵往他的肩上好气又好笑地轻轻打一拳。
“现在…请让我来追逐你。”
他堪称是第二个东方曜，在东方曜有导师指引的三年里用四年的时间取得了和东方曜相同的、甚至还要更进一步的成就，他成为了同学和老师们口中的“堪比东方曜的第二个天才”。
只有他自己明白，这，只是个开始。
岁月流过去，转眼间三年就过了。一天清晨，他小心翼翼地为玻璃罩插上电源，打开开关。
他小心地贴上玻璃壁，隔着一层玻璃亲吻玻璃罩里以假乱真的人。打开玻璃罩，人缓缓睁开那双鎏金色的眸，眨了眨眼。
“主人？我是东方曜，诶，别哭啊主人？”
“你……终究不是他。”
“他？他是谁啊？”
“是一个，和你，长得很像、名字也一样的人。”澜背过身去，打开了房门，被清晨朦胧的日光刺得轻轻捂住眼睛：“我，很爱、很爱他。”
“那他人呢？为什么不来陪主人啊？”仿生人有些愤懑，人类的情绪在他们的身上出现显得异常，但都在澜的预料范围内。“他去哪了？”
“恭喜你，澜，你成功了。”马超凑上来戳戳澜常年不见日光白得有点半透明的脸颊，“可以上新闻了，我们国家第一个造出有情绪仿生人的天才，他的系统太完美了。”
“可他…终究不是我的…”
东方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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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看到这里的你。彩蛋是后面的一点点。
